而且,今天搞的这么一出,保不准就是王螯弄出来的。
衙役们都是卑贱小人,是没有节操的。焦芳不许他们烧纸,必然引起大家的不满。
“看起来,王螯这是要一步一步地把我当成摆设啊!”焦芳心中一凛,突然醒悟过来:“只要通过这事打击了我焦芳的威望,这考场里的事还不是他王螯说了算。到时候,无论取那个,将来进官场做了官,都会念着王大人的好,谁还记得我这个座师?这巨大的人脉,就全被他姓王的拿去了!”
“哼,王螯,咱们走着瞧!”
焦芳心中暗恨,也不想在这种小事上纠缠下去。
若是再说,丢的可是他焦芳的体统。
于是,他就阴沉着脸不说话了,只在心中暗暗发誓要找回这个场子。
烧完纸,安抚下考场的冤魂之后。
今期春闱的两个考官这才洗了手,启封,将第一场的题目拿了出来。
立即就有几个外帘官接过考题,飞快地刻了,印刷。
再经过几道严密的监督、查验程序,这才下发。
同乡试时考官之间念题不同,会试的题目都要印在一张纸上,以防备考生因为没有听清楚题目,影响考试成绩。
等到一切弄妥当,已经是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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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之后,苏木因为睡了一个下午,早已经没有疲意。
就披了衣裳,静静地坐在考舍里等着。
据往届考生所说,题目应该会在后世北京时间十点到十一点之间发下来。
天早就黑了下去,也不知道现在究竟是什么时间。闷坐在黑暗之中,要有多烦闷就有多烦闷。
今天晚上没有月亮,但头顶的星斗却是异常璀璨。定睛看过去,对面考舍的情形却依稀可辩。
段知事等人也同样睡不着,也同苏木一样端正地坐在那里等着。
等着题目纸下来,等着那不可知道的命运。
即便看不清楚,苏木依旧能够感觉到考场之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气氛,就如同周遭的混沌一样,浓得化不开。
一只虫儿正在荆棘丛中响亮地叫着,和着那些小黄花儿的香气随风飘来,叫人的心顺着那一声高过一声的鸣叫渐渐揪紧。
苏木也不能免俗,只感觉胸口被夜色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正在这个时候:“呼噜,呼噜!”
响亮的鼾声不合时宜地,惊天动地传来。
这鼾声并不是一成不变,相反,还带这一种奇异的节奏。一声高,三声低;两声高,一声低。然后又猛地一断,良久不续。
听得人好象突然落到了空处,有种没有着落的感觉。
又等上片刻,那鼾声又突然响来。“呼噜”一声,继续一声高,三声低。
不用问,自然是正在大睡特睡的吴老先生。
听他呼噜得酣畅淋漓,苏木也不觉色变。
终于有人忍无可忍了,伸出手去拍了一下挂在外面的响板,叫道:“我受不了啦,这鼾声简直就是……就是……来人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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