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这卷子上的文章固然做得不错,却不是太佳,怎么看也当不起你如此推崇吧?倒是你今科的卷子做得草率,很多地方不够圆润,叫老夫甚是失望。”
做为开一代文风,又是当世八股文第一大家者,即便是真实历史上康海的会元文,在他眼中也不过普通。
听大总裁提起卷子上的文章,康海心中羞愧,不好意思地红了脸。抓了抓下颌上那一丛胡须,讷讷道:“说来也怪,康海第一场的时候本已经将那五道题目的草稿作完。可临到准备在打磨修改后誊录时,却越看越不满意,最后都成魔障了。一怒之下,索性推倒重新作过。因为写得仓促,失之圆润,倒叫大总裁笑话了。”
听他们这么说,苏木心中突然一动,暗想:原来康海已经将第一场的五道题作完了,只不过在最后的时候突然不满意,重新作了一遍。想来他以前所作的题目定然和真实历史上一样,若非如此,我还真同他撞车了……不对,如果他草稿上的文章和我所誊录的一样,刚才康海应该一眼就看出来的……
康海说到这里,越发地不好意思来:“方才在大总裁这里见到苏年兄的卷子时,康海还真被吓了一跳。”
苏木心中一跳,不动神色地旁敲侧击,问:“苏木的文章也不过寻常,怎么就将康年兄给吓住了?”
接下来康海的话惊得苏木差点跳起来。
康海扯了一把自己下颌上的胡须,大声道:“刚才一看苏年兄的文章,尤其是那篇《牛山之木》,破题和承题部分,竟然与在下的草稿一字不差。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怎么可能,难不成是我真的在做梦!”
苏木背心中顿时渗出了一层冷汗,立即意识道:想来我强行将康海的文章抄在卷子上时,老天爷不肯让康海和我玉石俱焚,这才服了软,让康海在最后时刻将草稿作废,重新写了五篇新文章。不过,康海自己做的文章自己清楚,又如何看不出来。而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有两人的文章作得完全一模一样?
康海还在扯着自己的胡须,显然已经陷入迷茫之中:“可是,这几篇题目的破题和承题也只能这么作啊!方才又看了苏年兄的起讲和后面部分,康海心中暗想,如果换我来作,也会这样,非如此,却不能尽善尽美。所以,这个世界上还真真有心有灵犀一说!晚生刚才越看苏年兄的文章心中越是佩服,只觉得你的每一字每一句都仿佛说到我心坎中去了。”
废话,着几篇文章本就是康海自己所作,不说到他心坎中去才怪。
当然,在真实历史上,康海在最终定稿,将文章誊录到正式卷子上去之前还将文章反复修改过几次。所以,苏木的卷子除了破题和承题部分的几十字和康海完全一样之外,后面部分也不过是意思相同而已。
说完话,康海激动地扯下一根胡须,疼得叫了一声。
然后一揖到地,一脸激动地看着苏木:“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苏子乔,今日能够见到苏年兄的面,康海幸甚!”
听康海说完这话,苏木突然明白了所有的关节,心中一阵狂喜:安稳了,安稳了,看来我以前的担心已是毫无必要,这个会元如今才算是彻底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