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娘带囡囡离开爹爹的时候,让囡囡将身上的珠翠什么的都脱了下来。只这只镯子,囡囡实在太喜欢,就偷偷地藏了起来。亏得有这只镯子,囡囡就拿进城去当了,得了二两银子。娘看到这二两银子,又哭起来,骂我不争气,竟然用别人的钱……爹爹你又不是别人,娘说得好没道理。靠着这二两银子,总算和娘一起去了山西大同,找着了外公和舅舅。”
“找着了,你外公和舅舅是做什么的?”苏木好奇地问。
囡囡:“没做什么?”
“什么叫没做什么?”苏木更是奇怪。
囡囡说:“我们到大同的时候,发现城中好多人,好象都是流民。据说,最近鞑靼人不断入侵,周围的百姓都涌进城里来。好有,真定那边也来了不少灾民。我和娘在城中就到处打听,逮着真定口音的人就问。说来也巧,竟找着了,说是外公和舅舅在流民里也有些名气,好象不少人都认识他们。”
苏木:“有名?”
又问了半天,苏木才明白,囡囡外公和舅舅的名声却不是太好。
原来,这二人就是个混混。
两人来到大同之后,就开始打着老乡的名义,四处坑人,专门骗从真定逃难过来的老乡。
刚开始的时候是借钱,也不还。碰到别人上门讨帐,两父子提着棍子冲上去对着债主就是一顿暴打。
得了钱之后,这父子两也管不了那么多,先割一斤肉,打上一壶酒,吃得嘴角流油。
然后在家里躺着养膘,等到钱花光,就再出去行骗。
骗着骗着,两人名声逐渐响亮起来,得手的机会也越来越少,就琢磨着看能不能换个项目生发,活人总不可能被尿憋死吧?
两人身强力壮,游手好闲惯了,也不想去干正经营生,就将歪主意打到其他地方。
这一日,两人饿了两天,总算从一个老乡那里骗了一钱银子,整了两个猪肘子,细细地炖得烂了,正吃着,梅娘和囡囡就寻上门。
父女相人,一家团聚,本是一件大喜事。
不过,囡囡的外公径直问:“乖女儿,你可算记得有我这个爹了。对了,可寻到我家姑爷。听说他在沧州做官,可是来接我老人家过去享福的。闲话少说,先把银子给我,有菜无酒,总归少了些滋味。”
梅娘因为被苏木坏了身子,这事也无法同父亲说起,只道自己和梅富贵再无关系。
“啊,原来是人家不要你了,被休了。好个梅富贵,杂种,畜生,富贵了就要换老婆,还是人吗?”梅娘的父亲一一骂就收不了口。
可怜梅娘只能在旁边抱着女儿不住流泪,怎么也插不上嘴。
骂了半天,囡囡外公又问梅娘身上有银子没有,赶紧地拿出来。
梅娘只是摇头,说身上的二两银子已经在路上用光了,却是不名一文。
听到女儿身上没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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