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苏小匪就顶着两只熊猫眼从被窝里钻出来,惺忪朦胧的双眸适应了好一会的亮光,伸手蹂躏自己的脸蛋,左捏右揉终于有了几分清醒的迹象。
掐指一算,昨晚上的睡眠时间还不到六个小时,看样子以后房间里应该四处安装防狼捕捉器,楚亦来一次就夹他一次,夹得他闻风丧胆再不敢擅闯民宅为止。
和苏文昊约的时间太早,苏小匪穿戴完毕后一手拿着一个甜馍馍就滚上了马车。
苏文昊老早就在马车里等她,看她一副被榨干的体虚面色,凑过来扶着她:“姐,你这样子真让我怀疑昨晚上大婚的人是你。”
苏小匪往嘴里塞早餐,怏怏无神,“虽然不是,但也差不多了。”
苏文昊拿过早餐一片一片地撕好喂她,“姐,楚亦纳妾你是不是很伤心。”
想到七彩琉璃和一百银子都打了水漂,苏小匪心情郁闷,“有点。”
等等,苏小匪抚着胸口,“好像不止一点。”
苏文昊安慰她,“我昨天严重警告过楚亦,他要是敢给你难堪,我就要他好看!”
宣言很霸气,可惜执行力不高,苏小匪嚼着甜馍馍很是怀疑,“楚亦什么反应?”
“他?他答应了。”
不对啊,楚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说话?
苏文昊告诉她,“姐,待会见完娘亲之后,司徒大哥会带我出城,这次去就要准备把所有我想做的东西都给弄好了。”
好男儿志在四方,苏小匪全力支持他,“去吧。”
“还有一件事。”苏文昊甩甩手中的碎渣,马车的窗帘子半撂着,阳光映射进来,渡在苏文昊的脸上金黄金黄,形象一下提高了好几个档次。
苏小匪看着此时无比帅气的老弟,哥两好的倚着他的肩,“说说。”
“姐,五月中旬的时候,你把楚亦那混蛋给休了吧。”苏文昊五官立体,眼不移眉不挑,正儿八经地像个老学究。
“怎么突然说这个?”难不成楚亦纳妾这事给他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刺激?
苏文昊靠在车厢后侧,神情肃然,“五月中旬那会儿司徒大哥已经在宛城上任扎根,我必然也能立起一片天,我们不需要靠苏家,自然也不需要靠楚家,等姐你把楚亦休了之后,我便带你去宛城生活。除了看望娘亲,以后榕城这地方我应该是不大会再回来了。”
苏小匪暗忖,五月中旬离半年之期还有一段时间。只是,楚亦迎了殷娉婷入府,应该是希望她越快离府越好,她将位置让出来,殷娉婷才好升上去当楚家少夫人。
不过不是她休楚亦,而是自请下堂,这是一早商议半年之期时就定下来的。只是这话还不能坦白给苏文昊,等到时候再和他解释便是。
苏小匪笑得意气风发,“好,我等五月中旬的时候。”
原身娘亲所葬的云海山在榕城城外,苏小匪在马车中颠了许久,终于到了云海山下。
她之前来过一次,对路况已经了然,苏文昊用木杖在前方扫除荆棘,给苏小匪清出一条康庄大道来。
云海山东面是漓江碧浪,海风拂过,清凉爽心。远远看去,还能隐约见到几艘小船只在江上漂流。山势不高,往上走处处可见青翠的赤桉树,山坡上长满了各色小野花,摇曳生姿,虽然没有特别美艳,倒给人一种无比温暖的感觉。
山好水好,长眠于此也算是原身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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