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昊然话语中总提及担心我不适应这房子,其实这间小屋与我当年才毕业时与彩凤同住的那间十分类似,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因为类似,竟然无端生出安全和亲切的感觉。
倒是他,没有了那个健身房,晚间显得有些无所适从。
不经意问起兰若寺,他只淡淡说:“卖了!”
我没有再追问什么,他卖与不卖,都与我无关。
只是之后又发现他的酷路泽换成了辆菠萝,便感觉他经济上出现了重大问题。
再问他酷路泽时。他还是淡淡:“卖了。”
“你为什么忽然需要这么一大笔钱?”
“我赌输了钱!”
我对他很是失望,也生出些瞧不起。不过也都与我无关。
很快,他就不是我的谁。也许,不久之后,我们便再无往来。想到这里,脑海中忽然闪现出那夜酒店惨白的大床上那一滩殷红,心中忍不住疼了一下。
不过那又有什么呢?彩凤和赵林城最后还不是老死不相往来了。
他背着行囊离开,去参加特训了。我的世界安静下来。
这段日子以来,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便是小灰。我分明见它掉下山崖,而崖下我也找寻多日。当然也不排除空中有树藤或类似物挡住了下坠的它,可这段时间它又去了哪里?
它这次回归之后变化很大,总给我一种狗在曹营心在汉的感觉。每次想出去的时候,急切得魂不守舍,它有了其他主人?
想起它对蒋世杰给其鸡腿的留恋,暗暗感叹:“这家伙当叛徒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此番有了新吃处,心中总是留恋也很自然。”
一日我特意尾随它出门,想查看它究竟野去何处了?亦或者找到哪里的新吃处了?再者,若真有人照顾过它,还需感谢一番。
它似乎知道我今天要随它一起,高兴的时不时围着我转个圈,还会停下来等我。
越走越不对劲,越走越荒凉,这就要进山了,这哪像是有吃处的样子。
马上就日落黄昏了,我叫住它,作势要往回走。若换了往日,它必然会跟来。可此刻,它竟然坚决的仍然朝山坳里走。
“小灰,回家了。”我语气坚决喊它,脚下不再迈步。
它固执得朝我汪汪叫,不肯顺从。
我很惊奇,以前它听得懂“回家”两个字,这会儿难道是要带我去看什么吗?不由自主又跟着它往山坳里继续深入。
到了一颗大榕树下,它晃了晃脑袋,抖了抖身体,一副放松的样子打了个哈欠,兀自躺在了树下。
大概它累了,我也累了,便随它也在树下坐了下来。抬头看了看上方和周围,有些印象,这里应该就是小灰当日坠下山崖之下的山坳。我之前来过这里寻小灰。
当太阳最后一丝光亮消失时,我打开手机电筒催促小灰回家。它不但不理我,还翻着肚皮在树下打滚。
“你不走我走了,越来越不听话了!”我有些生气,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准备走。
它站起来,口中发出低低的呜呜声,一副撒娇又可怜兮兮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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