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被蛮横的撞开,门下抵挡的士兵被破门而入的千军万马踏成了肉泥。街道上四处流蹿着百姓,抱着孩子的妇孺惊恐的哭泣着惊叫呐喊着。
异军肆虐横行在街道上,手里的刀剑见人就砍下去,那条昔日繁茂的长安街如今满目疮痍,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一个姑娘穿着嫁衣奔跑在张灯结彩的宫殿里,红色的喜绸挂的到处都是,珠冕上的流苏晃动的声响回荡在耳边。
那个原本要与她成婚的人,却拿剑抵着女君的脖子,在大殿之上胁迫她退位。
东边掀起巨浪滔天,一场天灾伴着人祸一起降临在这个小小的国家。
伽阖紧紧地皱着眉头,眼泪不停的往下掉,一场噩梦让她惊醒。
“娘!”
她大口喘息着,才发觉刚刚那一切都是梦。
左顾右盼也没看到云时,在大厅也没有找到,倒是在厨房找到了他。
向来高贵矜雅的云时上仙,满手面粉,手足无措的揉着面团。笨手笨脚的样子傻傻的,那双眼依旧明亮,与凡间真挚诚恳的少年郎倒也别无二他。
许是太过于认真,她站在门口许久他也未曾察觉。
“仙尊,你在做什么”
他应声抬起头,茫然懵懂的眼神撞进了她的心里,笑着扬了扬手里的面团“我在给你做桃花酥呀”
她那颗坚如磐石的心自从遇见了他就融化成了满池的春水,时常泛起阵阵涟漪。
鼻头一酸,她赶紧转过身去,用袖子将眼泪擦掉,不敢再回过头看他一眼。
过往的记忆大部门回到了她的脑子里,近几日她总是能回想起一些细枝末节处。
可那个最重要人的脸总是隐于朦胧之间,任凭她怎么回忆,都记不起那个陪着自己长大,对自己悉心教导的人。和他在人间相处十几载,她竟然一点也想不起来关于他的种种,只有那日梦魇开花时的梦境,或许还是子虚乌有,是她的执念臆想的画面。有一种声音在告诉她,一定要想起,不仅是因为他很重要,对珞珈国来说,他一定非同小可。
伽阖看着云时做的形态各异的桃花酥,忍不住笑了,却也还是仔细的品尝着。一口咬下去,一股甜味争先恐后的蹿进了嘴里,直接甜到了心里发齁,她怀疑他是不是把那罐百花蜜都揉进了这酥里。
“好吃吗”
看着他满脸期待的样子,伽阖说笑道“好吃,甜”
他笑逐颜开,欢喜到眼睛都弯成了月牙,伸手将她嘴角的残渣拭去“以后有我,你想要的,喜欢的,我都找来给你”
她瞥见他白皙的手背上红了一大片,拉住他的手错愕的问“怎么弄的”
他抽回了手,不动声色的将它掩于宽大的袖口之下“无妨,就是被烫了一下”
他唯恐她追问,立马说道“对了,我们还是赶紧去青丘吧,望镜他们也挺担心的”
伽阖疑惑的打量着他躲闪的样子,隐约觉得有些蹊跷,却也顾不得深究。
小阎远远的见到一身紫衣飞扬熟悉的人,风尘仆仆的赶来时,他立即向她奔跑去。欣喜的扶住她的肩膀,眼里有了这几日里唯一的光彩“伽阖,我还以为你暂时醒不过来呢,你好了呀”
“我也没想到这次不用躺,你看”她伸出纤纤玉指,满脸显摆得意洋洋。
小阎不可置信的拉住她的手,翻来覆去的看着,惊诧道“你是吃了什么什么灵丹妙药,陈年旧伤都能痊愈”
站在伽阖身后看二人亲密叙旧的云时上前把她的手从他手里拿出来,面不改色的说道“快将解灵境给千屿送去”
伽阖偷笑着用余光瞥了一眼醋海翻波又假装从容的他,无意间瞥见了站在远处神色幽怨的望镜,不明白他二哥一副心事重重又为何。
她趴在浮生台里面那块巨大的玉石边上,看着千屿将解灵镜悬于她的头顶,一道法阵渐渐在她身上成形。
纵使再诡谲的心魔,在解灵阵里三日之内都能醒过来。
小阎从狐后那里讨来一些秋水酿,伽阖拿了一瓶便迫不及待的想要让云时尝尝。
他拉住她“伽阖,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她愣住“我哪样?”
“你以前从不会这般取悦一个人”
她笑的颇有些羞涩“真心的喜欢一个人不就是这样吗,任何自己眼里的宝贝都想要给他,你对我二哥不是这样吗”
爱便是这样了,所有自己珍视的,能给自己带一些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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