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白衣女子清冷的嗓音透着淡然:“若她放不下当年的弑师之事,她迟早死于教中。更甚者,这情况不正依你所想?”
槐炽笑着走近白衣女子跟前,直勾勾地看着她,声音却渗着寒意:“哎,这我另有盘算,倒是你。你没考虑过小汐?你当真没想过你这样做的后果?”
白衣女子对上槐炽的视线,坦然回道:“我并非是因为汐姐姐的缘故才这样做。南亦是我哥的孩子,仅此而已。”
“哦?还袒护那个背叛了你兄长的女人?哈哈哈!”槐炽越过白衣女子身侧,边走边讥笑着,而后止步,继续道,“若非你兄长的缘故,小汐本不该走上那条路,南亦也还是颜若亦吧!”
说到此处,槐炽的声音染上了几分薄怒,无奈又略显哀叹:“若不想当年的事再次发生在南亦的身上,你便做好赴死的准备。”
“是。”
“尤离那孩子进入天剑宗已有两年之久了?”
闻言,白衣女子的面上闪过一丝惊诧,答道:“是。”
谈及于此,槐炽拂了拂衣袖,面上挂起了几分戏谑的笑意,悠悠问道:“若他得知了南亦已出教的消息,你猜他会做些什么呢?”
“质问,搏杀,报仇。”
“哦?只是这些吗?”
不容置疑的清冷,一字一词道:“疏剑之灵。”
槐炽望着远处墨黑的峰峦,哼声一笑,继续询问:“以南亦目前的情况,她有把握胜过他?”
“”
“呵!也罢。”
“是时候前往苍拓山了啊。”
“告退吧。”
“是。”
天际处,一片暗蓝袭来,余下的斜晖被碾压成一条分割线,将苍穹一分为二。
槐炽极目远眺,低声感慨:“五年了,绯疏大人的封印又有了一丝松动的痕迹。”
“哎,这次却是无主啊。”槐炽若有若无的嗓音随着他垂眸的那刻响起,“此事于我族而言,也不知是好是坏。”
说着,他顺着视线看向手背上的族印,良久后,轻声而叹:“槐汐,你可后悔过?南亦那孩子可不仅仅是你的弟子啊!”
竖日
幻黎山边缘,煞华教界外。
葱郁峰林层层叠叠地遮蔽晨光,流泻寥寥金晖,斑驳区区碧叶。
呼啸的凉风穿梭幽暗,一抹纤小的身影错于林间,若隐若现。
身着墨色锦裳的慕攸寻,右手提着一柄古朴凛然的长剑,足下步履生风,闲庭信步于厚壮枝干间,似在闪躲着什么。
突然,他猛地顿足,前方似有什么动静让他止住了步子。
只见他瞳孔微张,眼底有嗜血般的笑意浮漫。顷刻,便是纵身一跃,接着他便已稳稳地落在了一棵古树的枝干上。
紧着慕攸寻的动作,这时有两个年长他数岁的剑修自丛林中现身。
一人语气有些不悦,径直说道:“怎么又没影儿了,亏得我俩找了他大半个月。”
“呵,若不是你整天啰里吧嗦地念叨他,少主会走?”另一人语气淡淡。
听到这话,韩莫硬着声音,试着解释:“我,我只是想劝说少主暂时回去罢了。毕竟少主私自出走的事情已经被少族长知道了。”
“就此事,少族长竟对少主下了通杀令,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语气甚是不平。
顿了顿,韩莫的语气又颇为自责和愧疚:“哎,都怪我,五年前我就该拼死地制止少主去那处。”
闻此,萧冉挥了挥手,语气颇为无奈和感叹:“别老念叨了,若不是知你性子,我早撂摊子不干了。”
“快些找到少主,慕族最近可不太平。”萧冉面露严肃,凝重道。
紧接着,两人立刻从一棵树上跃下,巡视了周围一会儿便朝林外加快步子。
不一会儿,走至前方的人猝然驻足,另一人也停下了脚步。
韩莫疑心道:“你说少主来儿干什么?过了这座山便是煞华教的领地了。”
“若照以往的情况来看,煞华教这阵子恐怕正值换血吧。”
“哼,也不知这一届的教主又是一个怎样的狠角色啊!”
听闻这一连串的话,萧冉的面上露出了丝丝感怀,缓声道:“啧啧,想当初我就差点进了那处。”
韩莫闻此,面上愣了愣。
正说着,萧冉转头便见身旁之人一脸震惊,随即语气蓦地严肃,回归正题:“咳,少主前日貌似提了此事。他说此处有着他很重要的东西。”
“呃,是吗?我还当少主是为了那些子虚乌有的东西才来此处。嘿,你说,若那些东西真存在”韩莫见萧冉不愿提起,顺着话说,话音却逐渐没了。
此刻,两人的神色都逐渐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