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的文字,缓声:“你也乏了,退下罢。”
“跪安。”行完礼,御临便毫不迟疑地退下。
御临离去很久后,颜若易才放下了手中的毒籍。望着洒入室内的月光,他那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不经意便魅意横生。
“临知晓此事,也好。”
“南亦也快回教了罢。”
毕竟,她体内的幽毒快到发作的时候了。
槐族之人,生而带毒。男子魅毒,女子幽毒,一母所生,血祭献之,仅存其一。
若自幼试尝百毒,得以存活,却也活不过而立之年。男子更甚,满了八周岁后,年龄两倍增加。
别人长一岁,他却长两岁,如今快和御临的年纪不相上下。而立之年仅是转眼间的事啊!
煞华教,药堂。
“古於,在否?”御临来到一片药园前,朝一位正在采药的女子询问。
这大晚上的,一道声音突然在这荒僻的地方,还挑在这个时辰响起,愣是把正在拔草的步肆给吓了一个机灵。
今日,她本就有些倒霉,不小心把她刚制好的毒和其他伤药混在了一起,本想让她师父尝尝她药的厉害,没想到因为这个迷糊让某些比她更倒霉的人掉了性命。
这事儿气得古於火冒三丈,于是不出意外地,她被他打发到了这地方来当苦力,还不知何时才能让她再进药房做药。
现在,她还差点被人给吓得出了魂儿,要知道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鬼。哎,她的心里此时是说不出的烦闷。
“不在,我师父他老人家正在处理后事。”说完,步肆就发现说错了,但她也没那个耐心去解释,继续一边吐槽古於的种种不是,一边卖力拔草。
御临见这女子的回答,也没多想,他此次不是冲着古於而来,便道:“他的大弟子可在?”
一听这话,步肆那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一下子便松开了她手上抓着的杂草,起身,重重地拍了拍手中的尘土,随后在御临的注视下小心翼翼地走出了药园。
看不清眼前这比她高半截的人,步肆笑着回道:“我不就在你眼前吗?”
“呃,好,我要你制一种毒。”御临稍稍楞了下,接着便说明了来意,“一枚幽血丹。”
这话让步肆收起了笑意,眸眼瞬间变得警惕和认真:“什么,确定要这见血封喉的药?”
“见血封喉树,整个大陆上就我身边的这一棵了,费用怎么算?”步肆一听他要幽雪丹,立马来了精神,随后又道,“不过雪莲籽还未结出来,你得等些时日。”
“不是这药。”御临听到这处便明白眼前这人想岔了,便更加细致地说,“这药引是槐汐的血,我要你做的是幽血丹。”
槐汐这名字自她本人逝世后,便成了教内的禁忌。听到这名字,步肆先是一惊,随后便是疑惑:“这位客人,你是在说笑?别说我连槐汐在哪处都不知道,更别谈她还是,哎。”
话说到一半,步肆就转过身去,准备继续拔草,不想再搭理这人。
“药材我来准备,你便说能否做成此药。”御临的声音虽低沉却十分坚定,他的话是认真的。
还没走进药园,步肆便听到这染了血的话语,这勾起了她的兴趣。
“哦?既然药材都不用我出了,又有何可拒绝的呢?”步肆摩挲着她左手食指上的药戒,说着风轻云淡的事。
说完,步肆转过身,她身后的皎月逐渐露出了娇颜,清凉的银辉穿透薄薄的云层,为步肆打上了一层阴影。
“明日,午时。”一道淡雅优柔的嗓音响起,透着愉悦之感。
可别违约哦,不然,就做我的花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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