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难眠,裴煜几乎不敢想象,这些年都是过的这种日子的温南书是怎么忍到今天,他终于想起来那天温南书为什么只有那么小的一个行李箱,他竟然还让人扔了出去,太多的画面,还有那天他对温南书说的狠话,温南书脱下的那件单薄的外套。
可温南书被欺负成这样为什么不告诉自己?裴煜心里隐隐有种更深处的想法,但他不敢细想了,他怕他会受不了,他从没有过这样的感受,无可控制的。
早晨裴煜是被闹钟吵醒的,关掉了扰人清梦的铃声,裴煜才发现自己昨夜竟然是拥着温南书的外套入睡的。
裴煜许久才扯出了一个苦笑,真是苦到了心坎里,酸的他心发疼。
经过昨夜一事,佣人们全都战战兢兢,再没眼色的也看出来裴煜最近心情不好是因为温南书走了。谁也不敢想这个脾气阴晴不定的裴大少爷再一不顺心还能做出来什么,人都是群居动物,善于随大流见风使舵,这些年方玲得势,要是裴煜真追究起来欺负温南书那些事,他们没一个人摘的干净。
裴煜刚到公司,裴二叔的夺命电话就来了。“裴煜,你怎么回事,我今天一大早就听念叨,方玲叫你送到西郊去了?那女人怎么你了,方玲现在到处跟人说你不孝顺,大半夜的把她扫地出门,一会传到你大伯耳朵里,快过年了,你整幺蛾子,你大伯叫你跪断了腿。”
裴老爷子膝下三子一女,裴煜的大伯裴砚从政,这两年已然位至高位,裴煜的父亲排行老二,天资最高,只可惜英年早逝。裴煜的二叔裴琢,是裴老爷子的老来得子,管着裴氏旗下电影娱乐业,按岁数就比裴煜年长了七八岁,俩人也少些长辈的拘谨。
裴煜一听,昨夜汹汹火气就快压不住了:“这事你听谁说的?方玲这几年在我面前装的安分,底下叫人递话都递到你那去了。你问问她自己干的是人事么?我这些年给温南书的钱,全叫她一分不剩的拿走了!温南书一块表七十块钱,一件衣服连牌子都没有,我没直接送她上西天就不错了!”
那边裴琢刚开车出车库,大清早的叫裴煜怼的一脸懵,红绿灯都差点看错。“...那女人敢这么做?你跟我发这么大火干什么?长本事了你,南书还没跟你和好?”
裴煜的脸色比乌云还黑:“....我怎么找他和好?还不是你出的馊主意?让我等两天,让他冷静冷静,什么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现在好了,温南书跟我离婚一分钱也不要,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他这些年在家里过都是什么狗屁日子,我现在拿什么让他回来?”
裴煜语气不好,裴琢也来火了,“你别跟我在这儿吃了炸药似的,我跟你出主意的时候你知道方玲这么不是东西?南书一向都脾气软的,尤其对你,你这回到底犯什么错怎么招他了?”
裴煜无力的叹了口气,掐了掐酸胀的眉心:“…前一段有个不长眼的小明星跑到温南书面前乱嚼舌根子,”
裴琢开着车想了想,说:“是不是你以前玩的那些也叫温南书知道了?...不对啊..,就你这样,南书早就知道你什么德行了,要离早离了,不至于现在才跟你提...。南书是不是准备攒着一起给你秋后算账了吧,裴煜,你这情况不容乐观啊,离婚协议人家都给你寄了,我觉得你马上就要秋后问斩了...”
“...裴琢!!”
“行行行,”裴琢一看那个从小的混世魔王真的要火了,咳嗽了两声,说:“你跟我窝里横算什么本事,我跟大哥买你面子,你有本事上人家温南书那横去,看看人家愿不愿意撤回离婚协议,...诶诶,我怎么就不是站在你这边了?…你别急,现在这么多事翻出来,你以为是你一句赔礼道歉就能行的事了?”
裴煜难得坐正了:“...…你又有什么馊主意?”
裴琢:“乖,叫声二叔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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