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牧景把他扶起来,笑眯眯的道:“开个玩笑而已,把你提上县令的位置,是本侯亲自提议的,本侯自当信任你!”
这就是敲打。
于深是地方派,是本地乡绅,和世家之间有联系,却也有代表自己的利益,说句不好听了,沔阳县令的位置就一个,他既然坐上去了,何苦还要给人去当狗。
“多谢君侯信任,属下日后当竭尽全力,为君侯牧守这沔阳之城!”于深吞咽了一口唾沫,长袖擦擦额头的冷汗,连忙表忠心。
“如此甚好!”
牧景拍了拍他肩膀,目光有看了看左边的赵煜,赵煜,赵申树,这是一个冷板坐久了,知进退,行事小心谨慎的的人。
“赵县丞,你认为这沔阳如何?”牧景询问。
“回禀君侯,沔阳乃是大城,土地是汉中少有的肥沃,而且人口不少,意思也就是劳动力不少,但是这里适逢四方汇聚,鱼龙混杂,为平安稳,当加强驻军,方能平稳发展!”
赵煜说道。
“志才,听到没有!”牧景打趣的说道:“人家面赵县丞都知道,此地该驻扎兵马,你堂堂一个执掌大军的侯府司马,却始终没有点部署,说不过去了!”
“当初说不驻军的是你,说要驻军的还是你!”
戏志才无语:“看来是君侯赌我这侯府司马,执军大将有意见啊,怎么都是怎么错!”
不是他们不驻军,这里是必须驻军的,防止武都,武都如今可是驻扎了张济的精锐西凉兵,早晚打一场,这里不驻军,等于空门大开。
但是之前为了稳住汉中世家豪族,沔阳作为双方交锋之地,自然就有所忌惮,所以牧景下令,暂缓驻军之事。
“哈哈哈!”
牧景大笑,看着戏志才吃瘪,也是意见愉快的事情。
他们巡察了市集之后,又沿着沔阳走了大半个城,牧景最主要的是看看耕地,而戏志才更在意的是地势,城中的地势,城外的地势,都是驻军需要了解的。
傍晚,斜阳映照。
牧景和戏志才回到了驿站,而陪行一日的于深和赵煜拱手行礼之后,告辞离去,返回了县衙之中,消化这一天得到的消息。
这个时代,两餐是最重要的,朝食和夕食,出门在外,夕食也很简单,米饭,两个小菜,普普通通,应付过去了。
饭后,已入夜。
厢房之中,油灯亮起,牧景和戏志才对立而坐。
“你想要做什么?”
戏志才摸不透牧景的心思。
“出兵积石山,抄他董卓后路如何?”牧景耸耸肩,用有些玩笑的语气说道。
积石山,羌人的起源,也是羌人部落的圣地,对于羌人来说,相当于中原的朝廷,谁掌控的积石山,谁就是羌人的王,羌王。
“你的心太大了吧?”
戏志才皱眉:“这不可能的事情,虽然我也知道,我们现在处境不太好,出路太少,北上南下,都是关隘重重,可西边也不是出路啊,就算他董卓现在无暇兼顾我们,可西凉那些悍将也不可能见着我们进攻羌人部落,在甚者,我们要是出兵,必须经历武都,还要防备南边的广汉,他刘焉要是知道能捅一刀我们,绝不会有任何犹豫,到时候我们就真的是腹背受敌了!“
他顿了顿,又说:“最重要的是,羌人桀骜不驯,战斗力悍然,以我们的兵力,出兵多了不敢,出兵少了,等于给他们送菜,这可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这么不看好?”
牧景眯眼。
“很不看好!”戏志才认真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