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威骑着马到了狄山面前,拱了拱手,“山高水长,狄守备,咱们后会有期!”
狄山也拱了手,乐呵呵地说:“好说,好说,咱们后会有期。”
张威看着他那张笑脸,越发气急,夹了下马腹,“驾!”
一会儿,陈元的马车到了狄山的面前,狄山挥手拦下了马车。
陈元撩起了窗帘,和气地说:“狄守备可是还有其他事情?”
狄山抱拳笑着说:“没有,看着阁下面善,只是想给尊驾提个醒。阁下以前没有来过这浑源县吧?”
“是,以前从未来过,怎么了?这浑源县可是有什么讲究?总不能是马车靠着路左边行驶吧?”
“哈哈哈哈哈”,狄山笑着说,“阁下真会开玩笑,这普天之下哪个地方不是马车靠着路右边行驶?”
陈元暗暗腹诽,“那可真不一定,等你啥时候到一个叫‘地球’的地方就知道哪个地方车靠着路左边行驶了。”
笑过之后,狄山脸色严肃了起来,“浑源县有个童谣,说的是,
‘浑源有狼狈,贪得无厌民受累!狼是刘铭狼,狈是姚典狈!狼狈和其利,百姓受其罪!呜呼呜呼可有人,除去狼狈做英雄!’”
唱完童谣之后,狄山正色道:“我观公子衣着华丽,车架华美,似是富贵之家,望尽快离开浑源县,以免被这两位粮仓鼠陷害,夺取财产。”
“哦?”
陈元诧异道:“这二位运河将军这么猖狂,就没有人制止他们吗?”
“制止”?狄山呵呵一笑,“据说这二位将军手眼通着天,谁能管得着?”
狄山抿了抿嘴唇,继续说,“前几个月我们这儿新来了个县太爷,看不惯这二位运河将军的作风,参了他们一本,你猜这么着?”
“怎么了?”陈元附和道、
“嘿”,狄山冷笑连连,“到头来是我们县太爷被免了乌纱帽,就等着摘印官儿来摘印回乡呢!”
“喔?岂有如此之理?”
“是啊,岂有如此之理?”说完,狄山脸色一黯,拱了拱手,回身向着一众守着城门的士兵走去。
陈元看着狄山,神色一动,抱拳高声喊道:“狄兄,待我在城内安顿好以后,定会来西门找你一起喝酒,到时候咱们一醉方休!”
狄山闻言脚步一顿,也不回身,只是抱拳从右斜上方举起,拱了拱,“多谢陈兄弟的邀请,到时候某家一定和陈兄弟不醉不归!”
陈元放下了马车帘子,略微思索了一阵,
“杨叔,此番进城安置好以后,咱们先不要轻举妄动,你和芃髀(péng,bì)去城内转一转,
一来是找一找岚旗,他至今未归,我怀疑他是出事了。
二来是听一听县城内的百姓对县令和这二位运河将军的评价。”
思考了一会儿,陈元又说,“对了,再探探咱们这位狄守备的风评。”
老杨弯腰拱手,“是,少爷。”
交代完老杨之后,陈元暗自思索,“为什么一路下来只有浑源县设起关防,检查路引,浑源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浑源县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