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铭!姚典!朝廷有粮,百姓有灾!赈灾放粮,是康衢爷尚在的时候定下来的规矩!
今天我来找你们,不是听你们瞎扯淡,讲述什么《茶经》,谈论什么茶道的!
要论这些,我是正正经经大同宫出来的义宗学士,太初四十九年的探花,比你们知道的要多得多!
今天我来这里,就是问你们句话,这粮,你是放!还是不放!”
“张江圭,你放肆!!”姚典站了起来指着张江圭呵斥道。他踱了几步,
“你已经是待罪之身!我和刘铭将军看在你往日还算勤勉,浑源县这次又能够安然度过洪汛的份子上,才尊称你一声‘张先生’。
你以为你真的是先生了?”
姚典缓了口气,拿起了茶,喝了一口,又放下茶,语重心长的说:
“你来之前,我和刘铭将军商量了一下,想借重张老兄你的的威望。
抗洪的这几日,我是看出来了,老兄你虽遭了事;但仍是众望所归,这浑源县的百姓都是听你的,必会给你个面子。
由你老兄你出面晓谕一下,弹压一下,我想定会收效。刁民们也定会安分。
过了这几日,朝廷难道不来赈济?——也不过就是十几日的光景么。”
说完,姚典得意的笑了笑,捻了捻上嘴唇右上方黑痣上的毛,
“这样子你好、我好、大家好!皆大欢喜啊!”
他看着刘铭,笑着说:“刘将军,是不是啊?是不是皆大欢喜啊?”
刘铭也摸着肚子高兴的说:“姚将军说得对,皆大欢喜啊!”
说完,刘铭和姚典喜形之色溢于言表,相视一笑:“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刘铭和姚典听到张江圭也大笑了起来,颇是诧异,也就停了笑声,齐齐盯着张江圭。
张江圭看着刘铭和姚典,朗声说道:“十几日光景?你们说得是轻巧啊。
你知道十几日断粮会有什么后果吗?那是上千条人命!”
“欸(éi),刘铭笑呵呵的说,:“张县令,我们当以国事和大局为重!切不可违反朝廷的规章制度啊!
《乾元政律》上明明白白的写着,粮仓粮食的调动,不论多少,必须由内阁发布条文,上皇批准才能动用,否则,一律按玩忽职守罪论处,这后果,
哼哼,
张县令是大同宫出来的义宗修士,太初四十九年的探花,应该比谁都清楚吧!”
张江圭高声道:“刘将军不必担忧,放粮之后,我自会向上皇上个折子,说明情况,这罪责,我一力承担!”
“你一力承担”?刘铭也站起了身来,快步走到张江圭的面前,指着他的鼻子,
“张县令,这罪责你恐怕是承担不起!!”
“哦?刘将军,这就奇怪了,本县做的事本县自会承担,怎么就承担不起呢?”
张江圭用力拍了下桌子,“荒谬!”
“呵呵。”刘铭从旁边的桌上抄起了一把扇子扇了起来,也不说话。
张江圭走上前去,一把扯掉了刘铭手里的扇子,高声道:
“刘将军,今天这粮,你是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张某这粮,是借定了!”
“你!”刘铭先是错愕了一阵,然后恼羞成怒,随即用手指指着张江圭,手指上浮现出兵戈之状,透露出金戈铁马之气!
姚典见势不妙,迅速小跑上前,拦着刘铭,“诶呦呦,二位息怒,息怒啊!”
刘铭冷哼一声,甩开了姚典,气汹汹地走到了自己的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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