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筝,谁便是赢家。于是我家小姐便先上前,问岑公子‘敢不敢与本姑娘放风筝’……”
“放风筝?!”
二位夫人异口同声,双双瞪大眼睛。
敢不敢与本姑娘订婚——敢不敢与本姑娘放风筝?
订婚,放风筝;放风筝,订婚……
咦——?
岑夫人喜出望外。
还有这般清奇的说法!
林夫人脑中仿佛闪过一道天雷。
太上真人!有生之年竟能亲眼见到指鹿为马这等稀罕事!
“都是晚辈们太顽劣了……”顾曦月叹了叹,“晚辈虽一时大胆打了个头阵,却着实紧张懊悔,胡乱说了话,也不知道别人听成了什么……竟令家中长辈如此忧心……”
说着,似更加无地自容了,一张俏脸低垂,竟有泫然欲泣之势。
林夫人看得目瞪口呆,脱口而出:“那……那天你姐妹们怎么说……”
“嘶……!”岑夫人眉心一跳,差点伸手掐了上去。
说是放风筝便是放风筝罢,问这么多做什么!拿出长辈的样子来随便教导几句不就欢欢喜喜的遮掩过去了?
这林家的夫人怎么这般死脑筋,难道真如她猜想的那样,真打算把这丫头甩给她们岑家不成?
清醒些吧!人家父亲可是威名赫赫的大将军,你们林家招呼不起,不知道把人给送回去吗?随便就往别人家里嫁,合适吗?道德吗?
顾曦月一脸天真无邪,莞尔笑道:“二姐姐和五妹妹陪着侄女前来致歉呢,舅母不妨问问。”
“啊?”
林夫人更加糊涂了,一会打赌一会放风筝,怎么现在又把两个女儿扯了进来。
不等林夫人反应,阿蛮早已出去将两人带进屋内。
两位姑娘规规矩矩的行了礼,支支吾吾的跟岑夫人道了歉,并也证实了几人一时顽皮打赌的说法。
岑夫人心情大好,犹如拨开云雾见天明,索性一挥手,说姑娘活泼可以理解云云。
只要不是订婚,说什么都行!
看看顾小姐这指鹿为马的手段,真真不愧是大将军的女儿,做事就是一个周全,就连在场的证人都已经事先对好了说法。
只是……那投河……?
岑夫人将目光看向她,一脸随便给个说法我都承认的期待。
顾曦月面不改色:“我们赌了一副头面,岑公子说回来禀夫人,我便觉得是我赢了,一时高兴,失足落进河里,可真真是丢脸极了,只是没有吓到公子才好,所以今日特来致歉。”
岑夫人满脸堆笑:“顾小姐有心了,说起来,也是犬子大意,没有提醒姑娘们雪天路滑呢……顾小姐身体现在可恢复了?”
“谢谢夫人关怀,晚辈素来爱动,底子并不差,外祖母请了名医来看,药也极好,现下已经无碍了。”
“那便好,姑娘活泼爱闹是好事,只是别伤了身子……我们家里有几只上好的老参,顾小姐若是不嫌弃,我遣人送到府上去,也算是对犬子大意的赔罪。”
岑夫人说得和颜悦色,之前对顾小姐满腔的愤懑也烟消云散。
“如此多谢夫人厚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