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计谋

    晓媱清见他们来了，红着眼圈出来迎她们：“祖母、六妹妹、七妹妹、缨湉，祖父他......不用担心，走得......很安详。”

    老夫人有些沉重地点点头：“那，我先进去看看。”便先进屋了。

    晓媱清走近三人，几不可闻道：“娘她又......你们小心一点，这次很严重。”便也进了屋。

    晓窈潆皱皱眉头，随即脸上又一片淡淡的，手里握着一个小小的银质铃铛——这是她这一世的娘亲留给她，放在角落里，后来给浅团戴了的铃铛。三人有些急促地对视一眼，走进了屋子。就见白色的床单上有些许星星点点的血迹，老太爷已经梳洗完毕，头发梳得光光的，闭目躺在床上，神情很镇定、淡然，脸色有一些苍白，没有血色，也没有声息。大老爷、二老爷、三老爷并排跪在床前忍着哭，老夫人坐在床上看着老太爷沉默，水莺音几个女的小辈跪在地上小声压抑着痛哭，晓媱清跪着靠在墙上忍着轻轻哭泣，水木楠、水木宸几个男丁眼眶红红的跪成“一”字，整个屋里气氛低沉。

    晓窈潆三人看这阵势，明白必须得哭得真情实感，不禁有些头痛——哭？晓遥潾是最不会演戏的，尧缨湉出于练武多年的本能，是很难哭出真情实感的，至于晓窈潆......那就更不必说了，要她把这些时候的委屈哭出来......不可能。

    寒氏见她们来了，在心里冷笑数声后扑了上去：“七丫头、六丫头、尧丫头，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老夫人连忙解释：“这不怪七丫头她们，是有人下了药给七丫头，所以才没有来。”

    寒氏撕心裂肺地哭了：“母亲怎得就这么不相信媳妇！媳妇是相信七丫头是有原因才没有来，有人下毒的，但是......母亲，告诉您一个秘密——七丫头会药！会药的人，会中毒吗？再说了，就算是因为七丫头信任揽月那丫鬟，所以才没有发觉把药喝了下去，但她会发现不对劲儿呀！然后医治自己不就行了？再说，六丫头和尧丫头也没有察觉不对劲儿吗？而且，若是别人想要害她，那为什么不直接把七丫头害死？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是七丫头和六丫头、尧丫头合谋，自己给自己下的药，故意拖延医治父亲的时间！”

    晓窈潆淡淡地看着她：“医者不自医，卜者不自卜。先不说您话中的破绽百出，咱们就说，昨夜发生的事情，在老夫人说之前就只有当时在场的人知道，那个时候二太太您应该在睡觉，请问您怎么知道得如此详细呢？”

    寒氏一咬牙，把同谋的二房姨娘杨姨娘推了出来：“是杨姨娘告诉我的......杨姨娘？你——”又隐秘地给了杨姨娘一个“若是处理的好，就有重赏，若是不好......你敢把我推出来试试？”的眼神，心里放心多了。

    老夫人、二老爷和大老爷三老爷一同看向杨姨娘：“怎么回事儿！”

    杨姨娘心里哀叹一声，二太太还是一个丢车保帅的主儿啊！只好硬着头皮对晓窈潆笑道：“说起来，妾身当时正经过凌瑶居，怕打扰了几位，便走了，听到了一些事儿，认为有些蹊跷，便告诉了二太太。方才七小姐所说的漏洞百出，不知是那些话七小姐听着不顺耳？”实际在暗骂晓窈潆脾气大，暗示晓窈潆在找茬儿。

    晓窈潆淡淡地扫了杨姨娘一眼：“杨姨娘真的想听吗？别到时候想哭哭不出来，后悔至极。”

    杨姨娘强装镇定：“妾身问心无愧，没有一丝半点的杂乱心思。既然自知清白，那也无须慌张不是？”

    晓窈潆的心是真的凉了——其实她的话是可以反驳回来，让她不解释，而又危害不到自己的，但杨姨娘......自己就不该仁慈！便淡定道：“窈潆会药这老夫人知道，不必要用来挑拨离间。首先，医者不自医不说了，那药被稀释了，药效不会这么快，这点同样会药的杨姨娘你应该知道吧？六姐姐和尧姐姐不会药，怎么察觉出不对？就算有不适，因为窈潆太累了所以只会认为是过度疲劳所致，杨姨娘你的算计还算精密。至于害死......老太爷也是你害死吧！因为当年老太爷不允许二老爷纳你为妾，对你也不好，所以牺牲一个令你讨厌的老太爷换窈潆死亡，挺划算的呵？”

    杨姨娘反而镇定下来：“你有什么证据？我杀你有什么好处？”

    晓窈潆直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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