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什么工作?众人一时竟反应不过来。
忽然,宋立仁眼神一亮,小心问道:“这工作是谁交给你的?”
四目相对,那女子眼中没有半分阴影,不假思索道:“金剪刀。”
这下他们更加糊涂了,金剪刀派了个人过来演自己,是什么意思?
“他人在哪里?”孙二娘揉着自己的手腕,语气里颇有些不甘心。
“不知道。”
孙二娘的肺都要气炸了,大声喝问:“那你方才为何说他好好的?”
女子低头思考了片刻,正色道:“他人挺好的。”
眼看孙二娘就要不顾后果地扑上去,赵员外赶紧挡在了她身前,问:“不知他这么做用意是什么?”
“…”
眼见对方不愿回答,赵员外又问:“请教姑娘芳名?”
“叶七。”
“落叶的叶,哪个七?”
“三四五六的七。”
“…”众人一时无话。
从之前联手进攻,到现在轮番质询,铁秤砣始终直身于外。他一边回想金剪刀的言行举止,一边观察面前这个名叫叶七的神秘女子,以及她在一瞬间卸下的全部器具。
身高差距是由脚下两块高跷弥补,金剪刀那宽阔的背,粗壮的肘由一些柔软的材料搭成。两只巨大的手套上还有楞楞青筋,逼真至极。除此之外,还有一顶假发、一副假牙、一张已经扯烂的人皮面具。这姑娘配在身上的东西恐怕不止三十斤。然而,金剪刀的站立坐姿行走步态,神情变化、讲话的口气以及那双独门剪刀手,她不仅学得惟妙惟肖,甚至可以说是小菜一碟。
平常人要是扮成别人的样子,就算只有一时半刻,也少不得如附骨之疽,浑身难受。而这位姑娘卸下了伪装不用扮演别人,反倒像是失了魂一般,意犹未尽。难道这倾国倾城的美人,竟是个天生的傀儡不成?
铁秤砣心里忽然想到一个人,试探着问道:“这位可是关山楼大名鼎鼎的七姑娘?”
叶七睁大了双眼,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怪事:“无双确实喜欢这么叫我,但你怎么会知道这个称呼?”
传说七姑娘演一回戏,关山楼的门脸就得修一回。贵胄富商的靴底可以将台阶从方的磨成圆的。地板上的鎏金纹样都要被蹭掉三层。
而“始作俑者”就坐在这酒窖里,对自己的名头一无所知。
“七姑娘的技艺冠绝洛阳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赵员外从袖子里摸出片方巾,擦了擦额头的汗。
这边,宋掌柜胡须一抖,侧身对铁秤砣耳语道:“二哥,说起来铁镖头请了一位高人来相助,莫非就是这位七姑娘?”
“铁镖头是谁?”叶七大声喝问。
“正是大兴镖局的总镖头,铁乘风。”铁秤砣抱拳朗声道。
叶七坐了回去,思索良久,道:“他确是我另一位主顾。”
“小老斗胆问一句,铁镖头请姑娘演的,是否便是那白羽客?”
“…”叶七没有作声,便是默认了。
众人茅塞顿开,这件事情就此明了。要想把所有的计策盘活,的的确确还少一位重要的人物,那就是一个有血有肉、以假乱真的白羽客。
铁秤砣心里凉了一半。这姑娘究竟明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对于一个盖世大侠,就算是世上最精湛的易容和表演都不能模仿一两分。他背后的恩怨情仇、爱恨交织,正义与邪恶的较量,像蛛网里的一根丝,牵一发而动全身。无论是谁,只要做了一次白羽客,这辈子都再无宁日。
为了陪他们几个江湖客做一回梦,竟要搭上一个姑娘的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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