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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鸿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张斌说的是谐音“风”,他猜测是张斌不识字,理解错了。
张斌似乎看出了他的怀疑,很不服气。
“你随便找一个路人都知道长风城的风是大风而不是大丰收,我识字的。”
林鸿耸耸肩,不置可否,问到:“那长风城为什么叫长风城呢?”
林鸿其实相信张斌的说法,虽然他不记得长丰城在历史上有其它名字。
记得不错的话,历史课上说大帝在建好长丰城城墙后就起了“长丰”这个名字。“长风”也许是普通百姓私底下的叫法,不官方,没有被记在史书上头。
“我刚才说了啊,因为风嘛,风有时候大有时候小,但就是没有断过,而且总是吹北风。史书上说的,城建好的第一天,起长风,遇高墙,绕城而走,风声不止,先王大人就给城池起名长风城。”
一直刮北风,这点林鸿知道,巳水平原是典型的温带海洋性气候,照理应该是吹西北风,但是长丰市地处平原西北角,刚好在平原入口,从这里往外是山地,西北风撞上丛丛大山之后,沿着坡地被赶向南边,让这里一年到头吹北风。
先王应该就是指的大帝,林鸿一时对长丰城的名字没有了头绪,他觉定暂时不去想这些,历史上的事,谁说得明白呢,倒是张斌这一番谈吐用词更让他感兴趣。
“你读过书?”
“虽然后来都卖掉了,小时候我家里书很多的。我现在也在上学,立志要考进长风书院。”
张斌把木杖挥一挥,骄傲说道:“只在下午放羊,上午和晚上都要去学校上课,我功课可是班上最好的,卢先生从来没批评过我。”
林鸿再一次觉得自己无地自容。他不禁想起自己像张斌差不多大的时候,那个时候爸妈还在,他皮的很,从没认真听过课,成天上房揭瓦,那次去二叔家的时候,沿着第二层露天排水渠,爬到了三十二层电梯公寓的房顶上头,在那个斜斜的房瓦上引吭高歌。
除了下山途中远远看到的几个牧羊人,一路上一直遇没几个人。
沿途可见大片的农田,这个时候田地已经栽完了秧苗,满片矮绿,几处屋舍零散,不见农夫。
接近南门的时候没了绿色,只是大道。
早在山头上看这边就看到了南门边上的那几栋平矮建筑,在大道上林鸿望见最靠外的那个是个茶肆。
简陋的木棚靠栋小房舍,外面立着个高木杆,从顶端吊坠着个木匾随风飘动。
视力似乎恢复过头了,林鸿离老远就认出了那个木匾上书写的毛笔字。
“缘来茶肆”四个大字,端端正正的楷书。
林鸿不由得微微一笑。
“你看到了?”
张斌突然说到,随后高兴起来。
“这么样那几个字是我写的哦。”
看孩子满脸写着夸夸我,林鸿顺从感叹:“真厉害啊。”
茶肆靠着的木屋门口坐着个人,似乎远远望见这边有一群羊来了,慌慌张张把什么东西藏起来,随后往这边招手。
林鸿跟着到了这家茶肆。
还是看不到什么行人。刚才招手的是个大爷,矮瘦,花白的头发和胡子,宽额头上皱纹堆满,和蔼笑着,坐矮板凳,左手放在胸前,右手举着个蒲扇扇呼,他打满补丁的素色短袖粗布衣服和张斌一个样。
乍一看茶店里只坐了个村姑打扮的小姑娘。
唯一的客人就坐着也不点茶,林鸿觉得要是一直这样,这茶肆得亏到姥姥家。
不过似乎只是最近几个月没人,按张斌刚刚说的,他爷爷这铺子平时人是很多的,只是因为修瓮城南门封了才没有人路过。
张斌跟他爷爷交代了下午放羊的经过,把林鸿所谓“失忆”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了,顺带又让爷爷准备点吃的。
林鸿在他们说话间突然感到有人注视,朝那望去,看见那个坐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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