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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斌带着大狗回来时,见林鸿坐着吃面,狼吞虎咽,他已经换了上衣,是爷爷衣柜里那件短褐,在他身上显得稍短。
他原先的那件白色衬衫整齐叠在旁边木桌上。
林鸿呵哈一笑。
“你爷爷估计你快回来了,在挑面条。我跟他说好,这件衣服质当给他,他给我打个地铺,住你这几天。”
那件衣服虽然有一点血渍发褐,用白萝卜汁泡一下就好了。布料看着就不错,肯定贵得很,就这么换来几天住宿实在是亏,张斌一时觉得林鸿是不是被爷爷忽悠了。
正想着,大爷一手一碗把面条端出来,白面条,上面浮一两朵葱花。
三人哧溜吃面。
兴许是最早动筷子,林鸿也最早吃完。白味,他连汤一起喝干,却仍然没有什么果腹感,照理来说他食量不大,一碗面下去仍然饿得慌有点反常。
大爷下面时候没多煮,林鸿也不打算再要一碗,有事要干,饿着就饿着吧。
林鸿等着张斌吃完,问道:“你等会儿是要去学堂吗?”
“离夜校开班还有一点时间。”
张斌摇摇头。
“我要先去把这件衣服给典当了。”
跟爷爷打过招呼,老人摆摆手让他去,放心得很。
老人吃完面条,兴许是累了,扶着桌子打瞌睡,眼皮一阖一阖。那只大狗则不知是跑去了哪,也许进山逮兔子了。
林鸿接着道:“我能跟你去城里看看吗?”
张斌没应声,只是拿起那件衣服,展开看看,然后裹起来在手里,另一只手把牧羊杖抄起来,招呼林鸿跟他来。
“这么还带着木杖?”
张斌轻晃木杖,铃儿响叮当。
“握在手里很安心。”
夏天天长,晚餐完太阳仍明晃晃亮着。
高高的城墙在左,张斌带着林鸿顺着城墙的大圆逆时针往东门走。
只有城门处外有屋舍,其余段的城墙林鸿在高处远眺时就确认了,是空荡荡的荒地,往外好一截才接上农田。
埋在荒地杂草间是脚下这条还算宽敞的马道,林鸿跟着张斌走在马道边缘,靠城墙那侧,清风扑面。一路上只偶然见一两个行人,行色匆匆。
女墙挡着,角度问题,从这里往城墙上望不见人,但不时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应该是巡逻的士兵,步伐声伴随有号旗划动,勉强能看见旗帜上半截,是鲜艳的红色。
“你往这边靠一点,驿道上走中间,被骑马送信的兵撞了不会有赔偿,反而会因为耽误军情治罪的。”
林鸿点点头,往边上靠靠。
“走了这么一会不见有多少人啊。”
“送信直接奔着城门去了,从南边往东西城门走都有其它大道其它,更快些。一般是到城门边上后临时想往其它城门去,才会走我们这条道。”
“这样啊。”
到了东门,这边城门外就比南门热闹得多。还不到城门正对的大道,就有不止数栋木屋,有栅栏围起的鸡圈羊圈,大道那边已经可见砖石垒砌的旅舍和酒馆,两旁搭起大棚,贩卖些瓜果蔬菜,大量车马进出,人来人往如菜市。
张斌适时补充道:“南边靠山,平时来的人就不算多。东边不一样,经商都往这儿靠的。”
马道和大道相接,像是截断大道和城门的接口后继续闯过去,继续沿着城墙走。
到路口往左就是东门。
三个拱形城门,没有士兵设卡,两人顺利通过。
与城外的荒地截然不同,其实从东城门外就已经可见一斑了,林鸿却也没想到城里夸张到这地步。
方块石头铺出来的平板路,两边实在楼挨楼楼挤楼,建筑风格已经从古代那种木制的出檐式的楼阁逐渐向现代的砖瓦房过度,一栋接一栋,都有两层,挤兑连带道路也不算太宽阔。那些楼阁基本两三层,多是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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