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剑锋两边不似君

    右手轻摆，三十六个护卫松开弓弦。此刻天空没有一点光亮。演武场四周有火炬燃烧。

    赵二身穿灰色练功服立正中，一阵嗡嗡声后，是嗖嗖地破空声。赵二在一丈大小的空间内闪躲。时不时中上几箭。昨夜彩环对他说，外祖要他卯时初到。赵二寅时中起床洗漱，吃过早饭堪堪赶到。气息尚未平稳，就是一阵乱箭射来。

    护卫射完壶中箭就走了，赵二也并未像昨天那般昏迷。身上衣物也不是普通布料，挡不住锋利的箭头，没有箭头的箭矢倒也不能划破。身上的淤青是不可避免得。

    白滕板着脸对赵二说：“昨夜可曾感知到真气？”

    赵二忍着身上地疼痛恭敬回道：“已有一缕真气汇集。”

    白滕露出一丝笑容道：“武道勤勉很重要，天资更重要。万物生长自有其规则，同源的种子，用同样方式种植，不会长得一样好。人亦是如此，天资好事半功倍。天资差事倍功半。如果你因为天资好就懈怠，而天资差得肯拼命。你就是一个笑话。

    他沉吟片刻道：“白家千年底蕴，不乏一些高深武学。你拳脚功夫有了，步法也有。唯独没有兵器。需知兵器是腿脚的延伸，就算你拳脚练得再强，哪怕普通刀剑不能伤。但天下之大，神兵利器也不少。倘若你碰上怕是不秒。”

    他看着赵二继续道：“你可曾有喜欢的兵器？”

    赵二有些腼腆道：“祖父说外祖家中戟法，枪法皆是大秦顶尖传承。不知外孙可能习得？”

    白滕咧嘴笑道：“我说你爷爷怎么就是不传你刀兵，原来早就惦记上老祖传下得碎岳戟和追魂枪。你亦是我白家血脉，自然可以学。不过你年龄尚幼，身体并未长开，练戟太过免强。追魂枪是一种奇门兵器，是以锁链为枪身，能正能奇，变化无穷，也阴险歹毒。日后怕是有人不耻，你确定要学？”

    赵二心中思量片刻道：“关键是人，不是兵器。”

    白滕脸上露出欣慰之色道：“都说剑是兵中君子，可却两边开锋，也不缺阴损歹毒的剑法。刀是兵中之霸，最重势。相对剑法来说少几分阴险。”

    白滕轻轻挥手，老管家手捧一个一尺多长的锦盒走了过来，白滕接过盒子。问老管家道：“烨儿今天可曾出门？”

    老管家年约六十，相貌平和，颚下山羊胡子休整得很是漂亮。头发用布带束着。身穿一身灰布衣长袍。身高六尺。

    老管家恭敬回道：“回老太爷，二少爷尚未出门。不过门房有人对我说，李家李炎少爷派人来邀二少爷，晚上去迎仙楼喝酒。”

    白滕点点头示意自己已然知晓，管家告辞离去。

    白滕将盒子递给赵二开口道：“这是柄链枪，枪头是用寒铁打造，链身是一种奇异矿石锻造。用真气灌注之后，不但笔直而且韧性刚猛。撤回真气后，如鞭子般灵巧，却又比鞭子刁钻。”

    赵二接过盒子入手就是一沉，心中估量怕有不下千斤。他将盒子放在地上，打开盒盖入眼是一杆长枪，枪身大约九寸，色成淡青。枪头尖锐，寒光隐现。颜色比枪身略深。可仔细一看枪身是有一个个环连起来得。赵二将一端握在手中，气沉丹田，将它拿起。这枪如同一根绳子，耷拉着被赵二拿起。白滕在一边说道：“用真气灌入其中。”

    赵二用体内不多的真气，从手心注入。可这枪只是象征性得翘了一下又蔫了。赵二有些不知所措，用眼睛偷瞄了一眼白滕。

    白滕瞧见了不禁心中一叹：“是自己太吓人？还是因为没见过我这外祖，而显得太生分。所以这个孙儿太拘谨。”

    白滕轻咳一声道：“这杆枪是你外祖我年轻时所用，名曰：青影。重一千两百斤，长一尺三寸。用真气灌注需控制好，如涓涓流水细而不绝。我演练一遍，你且看好。”

    他从赵二手中拿青影枪，在他的手触碰到枪身的刹那，软绵的枪身瞬间笔直。赵二几个闪身来到五十丈开外，留神细看。

    场中白滕手中青影，端是变化多端。为枪时，枪影如龙气势惊人。为鞭时，枪尖击打在链身上发出，砰砰巨响。如天际雷鸣。且转换自如，明明一枪笔直刺出，枪间途中拐弯刺向另一处。

    赵二脑中出现一个画面，他与人交手时，他一枪砸向对手，对方用剑格挡。档是档住了，可枪尖已刺入天灵。想到此处，赵二不禁咧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