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低声说道。
封云谣的舌尖抵了抵下排牙齿,酷似头铁二愣子一般点评道:“为什么?虽然这里环境不这么样,但是还能住下去。”
“会死的,你会死的。那个人是个杀人凶手!是个禽兽!”女人的情绪开始激动,但是看着封云谣撇嘴一副不信的模样,又缓下来:
“这个旅馆本来是我和我第一任丈夫开的,他死之后,我就跟你现在看到的老板结了婚,但是这个畜生,趁我不在糟蹋了我的女儿,事迹败露后,他,他居然把我的女儿分尸砌进了墙里!还杀了好多旅客,好多……”
女人说的话,封云谣没怎么听进去,她看着女人的嘴一张一合,之前艳红如血的唇有点发黑了,“口红”开始凝结成块,跟榔头上的“红锈”有异曲同工之妙。
在女人激动的用双手抓住铁栏杆时,身形晃动,露出了落在墙角的指骨。
白骨森森,经络未断,粘着一点碎肉。
那个残缺的“也”,原来是“她”啊。
注意到封云谣目光的转移,女人的声音戛然而止,情绪也一瞬平复,嘴角欲提未提地动了动,封云谣不动声色地继续在屋里打量,然后认真问道:“我该怎么救你?”
女人的脸短暂的变回沉痛、愤怒,很快两眼发直,瞳孔变大,“砰”的一声,窗再次被不留情面地拉上。
封云谣脊背发寒,迅速地转过身去。
旅馆老板站在一步之外,背着手对她微笑着。
封云谣吓得连呼吸都忘了。
老板无奈地笑道:“她是不是又告诉你,我是个杀人犯?”
“别说,我刚才还差点就信了!”封云谣状似轻松地打趣道,声音却有些沙哑,手微垂在衣服旁。
“我要是个杀人犯,还不跑路?留原处守着一个随时会暴露自己的人?”老板苦笑着反问道,有些哀怨又有些无可奈何。
封云谣笑着摇了摇头,趁机朝槐树那处看。
那人不在了!
“我也溜达够了,就先上去歇着了。”封云谣说着抬脚往旅馆里走,虽然这有点自投罗网的嫌疑,不过她也只能先稳住老板。
走到柜台时,老板突然叫住她:“都下午了,待会儿和我们一块儿吃饭吧!”
封云谣摆了摆手:“不了,我下午从来不吃饭,节食减肥!”
老板的目光在封云谣的胸前扫过,意味深长地说道:“太瘦了,可不好吃!”
封云谣尬笑了两声,没有去考虑他是在搞黄色还是就是字面上意思,在走之前,用余光瞥了一眼那道门。
一览无余!
她来时,疯女人垂着手往外撞,但是在门前却明显的带着黑铁镣铐,她起先以为是铁链长度不够,所以她的手伸不出来。但是疯女人第二次开窗时,镣铐上的铁链却是下坠着的,明显长度还有富余。
如果她不是个疯子,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那么只有一种可能,那个时候她根本就没戴镣铐。
还有在门口提醒。
最初她以为那是柜台的视点盲区,只有在楼道才能看到,而在老板起身时听到椅子挪动,所以才躲开。但是现在看来,老板就是一直看着的。
综上,很明显,这对夫妻的趣味很恶劣啊。
就像猫捉老鼠,捉到老鼠后都要狠狠的戏耍一番。
不过,由此看来,槐树下的男人未必和他们不是一伙的,万一这三个人各自扮演不同的角色吓人。
而槐树下的男人正是守在外面,拦截那些被他们吓到想逃跑的人!
现在,只有孤注一掷了!
封云谣回到了206,趴在地上将床底的八道符撕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