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里暗礁划破了胳膊,吴非池又内疚的哭了起来。
“吴大哥,别哭了,节哀顺变吧!”
不知何时,屋里走进来一女子,还把手放在吴非池肩膀上,宽慰着吴非池。
“秀秀!是你来了秀秀!”
吴非池听到一阵刻入骨子,朝思暮想的熟悉声音,回过头一看,还是那张清秀熟悉的脸,可再一看,她已是身怀六甲的妇人了。
“秀秀,你还好吗?”吴非池的心,已经再容不下一点伤心了,或许这点伤心也算不得什么。
“我很好,吴大哥,我听说你衣锦还乡了,伯父伯母却,却。”秀秀一边说,一边伸出青葱五指,掩面呜咽。
“家父家母,从小对我最是溺爱,即便是家里穷的只有一碗米时,他们也没有令我饿着一顿,可如今,可如今。”吴非池想到伤心处,又是不能言语,伤心悸哭。
“吴大哥,你还是节哀顺变吧,事已至此,还请吴哥哥不要因为悲伤而迁怒别人。”秀秀无心安慰,还是抛出了此行关键。
“秀秀,原来你此行不是来吊唁二老的,而是另有所图,我知道了。”
“吴大哥,还望你念在旧情,把我公爹放了吧,毕竟他是无辜的。”
“噌”一声,吴非池应声而起,怒目圆睁的看着眼前如此陌生的故交。
“秀秀,你还是那个曾经那个跟我一起立志救世上百姓于水火的秀秀吗?!”
“吴大哥,人,各有志。”
“人各有志?你对我说人各有志?你的志向难道就是帮着胡爱民一起搜刮民脂,草菅人命吗?!”吴非池丝毫不顾及情面咆哮着。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好,好,好,你既言尽于此,道不同不相为谋,还请胡夫人离开此地吧,胡爱民,我不会用我职权刁难他,我会如实向皇上禀报,最后是何结果,由皇上定夺。”
“吴大哥,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难处。”
“理解你的难处?家中二老一辈子本分人家,最后如此境地,可曾有人理解过?要不是胡爱民压榨百姓,禹州又怎会民不聊生?你又怎会穿金戴银,家住豪宅?!”
“吴大哥,我,”
“别叫我吴大哥!你既然已经是他胡家的人,我吴非池不会与你们这些贪官污吏有什么关系的!”说完吴非池一拂衣袖,扭过头去不再理会女子。
“好吧,我走就是了。”女子说完,面色黯然的走了。
“秀秀,你为何变成了这种模样,当初的气节,曾经的山盟海誓,终极抵不过世俗的金钱利益吗?”吴非池想到此处,对过去美好生活的眷恋被彻底击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