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弄得面红耳赤的,羞囧的跺跺脚道,感觉无颜面对哥哥,而后捂脸小碎步跑进屋里。
屋里面,二等丫鬟晓冉在用布巾擦拭着染了些许灰尘的物品,但不见小密。
于是齐长歌放下捂脸的手,尽量使面上羞色隐于面下,淡声问晓冉:“小密呢?”
“小密姐姐回房歇息去了,今日奴当值。”晓冉眼观鼻,鼻观口如是的答道。
“嗯。”齐长歌唇齿轻应,路过桌倚,绕过屏风,走进偏侧一室。
书房里有墨卷书香,而书桌面上摆了简洁的一宣纸,一笔,一墨砚,而后便是放满了书的两个架子。
齐长歌蹲坐在塞满了木棉,软柔的蒲团上,伸手拿起墨水,往上好的青玉砚里,倒了一点点墨水,不轻不重的研磨。
铺开宣纸,拿紫檀木做的镇尺压在纸上,握起兔毛与青竹做的墨笔,毛尖沾上墨水,正愈写时,却亳无心绪,不知要写何字。
有种无从下笔之感,想停笔却又不想浪费笔墨,眉间轻皱,余光瞥见角落里摆放在卷筒里的空白画卷。
忽来了些兴致,不如就画画吧,于是齐长歌把笔墨停搁在青玉砚旁,走到再落里随意抽出一卷空白画卷,打开摆在宣纸旁。
齐长歌又调了些许苍青颜采溶于墨水中,提笔沾墨,点于画卷上。
从晴光之天到夕阳红霞,云彩晕染了暮色,画卷上翩然纸上的是第一次初见的,早春初雨,亭中盘腿弹琴的少年。
齐长歌愰然醒悟,停下了笔,置于砚中,本欲随意涂鸦,却不知不觉的画成了那个弹琴少年,一时心间如打翻了,陈杂五色的调味盘,不知何滋味。
好似什么都没有,又似什么都没有,总有一丝那么若有似无的感觉。
再望画卷上画的人,头发丝还是乱糟糟的,还没画好的头冠配和那双点晴的狭长双眼,总有那么种狂放的意味。
齐长歌看着这双眼,脑海中浮现出与这双眼睛的主人,寻欢楼中曾短暂对视过一二秒的抚琴少年。
手不自觉的抚上画卷上的那双狭长双眼,不明白自己为何频频想起那个抚琴少年。
而这时,小密走了进来,一句:“小姐,用膳了!”,打断了齐长歌的思绪。
让齐长歌从杂乱无章的思绪里回过了神来,眼里收敛了那种对哪个少爷理不清感觉的慌乱,淡淡的点头道:“那就且去用膳吧!”
说着,齐长歌将画卷收卷起来,随意放进画筒子里,就迈着步子走向用膳的小厅房,桌子上摆了清翠爽利开胃的饭菜。
齐长歌从翠玉做的框架子上,拿起轻盈的银筷子,先夹个炒黄瓜尝尝凉,然后又吃个开胃的酸萝卜,吃些米饭,夹些油菜配饭,吃完后,还来了碗燕窝粥补补气血,美容养颜。
用完膳后,小密陪着齐长歌在院子里走走,消消食。
小密就与齐长歌聊起了府里八卦之流,小密就道:“小姐,奴婢与几位小姐妹闲暇时聊了会天,听了断趣事,小姐,您猜猜是什么事?”
小密这说话开心的表情,把齐长歌的好奇心给勾了起来,齐长歌好奇问小密:“何趣事?”
“不知小姐可听闻过周家小姐?”小密卖起了关子的问齐长歌。
“周家小姐?”齐长歌搜索了脑子一遍,印象里没这个人,摇头道:“不曾。”
“奴婢听闻,周家三小姐为了暮春宴中,搏谢家公子欢喜,就因谢公子一言:姑娘甚圆满,非本公子喜好。”小密说着又停了下来,眨着眼,古灵精怪的笑问齐长歌说:“小姐,您猜猜周家小姐会怎样去让谢公子入眼?”
“嗯——”齐长歌沉吟了会,便问道小密:“谢家公子是那个,此生只喜美物兮的谢家的明宇公子?”
“是也是也。”小密点头回着齐长歌完,又兴奋问齐长歌:“小姐,你快猜猜周家小姐是如何在暮春宴上,准备如何搏谢家公子眼球?”
齐长歌也猜不准的沉吟道:“嗯,大抵是装扮得更甚美,或者抹些更上等的胭脂水粉,应女为悦己者容嘛?”
小密“非也非也”的否认齐长歌的猜想,笑得花枝乱颤的道:“那周家小姐因谢家公子一句:姑娘甚圆满,非本公子喜欢而整整宿衣节食一月,饿出了杨柳腰,但行步却是虚浮无力,还自言道:此才是楚楚可怜,可闹了不少笑话。”
齐长歌听完,“呵呵”轻笑道:“这周家小姐也是个趣人呀。”